又想起皇后说的话,钮祜禄氏为人孤僻,不爱跟宫里的往来,常常自己一个人待在永寿宫里,尤其是他的那些个包衣出身的嫔妃,便是登门也不见。
长此以往怕是对钮祜禄氏的名声不好,还请他多开解钮祜禄氏。
看一个人的字,是能看出她的人的,她如此不羁,想来心里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你学字多久了?拜得那个老师?”康熙觉得这遏必隆还是有两分疼爱这个女儿的,不然她也没有机会学这些。
于穗岁想了一下,瓮声瓮气,“老师已经乘鹤西去了。”原主的老师姓秦,是个女子,她少时跟随父亲走南闯北,长大后定下一门亲事,还未及成婚,便死在了战乱里。
父亲死后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京城落下,经营着一个小书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舒舒觉罗氏请了秦老师来给原主做老师,教了她七八年之后,病逝。
康熙轻轻拍了拍于穗岁的手,低声安慰,“你老师有你这样出色的学生,想来也是一种安慰。”
不一会,康熙又叫人铺了纸,自己提笔写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康熙的字,说实在的,现在还没一个具体的风格,他现在应该还是在模仿董其昌的字,这书法里,处处都是董的痕迹。
他原想说这拿去裱了,挂在于穗岁那副字的旁边,可自己拿起来一看,跟于穗岁的字一比,他的字有形而无神。
“皇上,这副字叫人拿去裱了后,挂在西暖阁?”还是给康熙一个台阶下,于穗岁说着就作势要叫人进来。
康熙丝毫不见尴尬,神色自若的点点头。
于穗岁已经习惯跟康熙当纯睡友,不是动词的那种。
过了两日,皇后召见于穗岁,尽管她说得很委婉,很好听,于穗岁还是拒绝了,并且给了新的建议。
“皇后娘娘,臣妾年纪小,在家里也没有学过,这事还是交给有经验的人,或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历经几朝,这经验丰富,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