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本是过来找康熙联络感情,那想掀开帘子一进来,就见着于穗岁坐在主位上,反倒是皇阿玛坐在侧边一点。
大阿哥迅速的低下头,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璟妃...坐在主位上。
这世上谁人敢在皇阿玛面前坐在主位,连皇太后不敢,她却敢。
一时间他想起来前不久的事,她说她是皇阿玛唯一的宠妃,当时他虽然照做,也是想着不要太过出头,或者是想着看皇阿玛能不能看清楚璟妃的真面目,时候皇阿玛一句也不曾问起,那个时候,他心里有点清楚,可能她说的是真的。
如今见着,大阿哥的眼里,具是后悔,那天他不应该试探的。
康熙瞥了一眼,手里的奏折翻了一页,语气平淡,“过来有事?”
马车上,既宽敞又狭窄,大阿哥跪在帘子边上,登时就显得有些拥挤,他压着自己心底的惶恐,“儿臣过来给皇阿玛请安。”此番去打仗,皇阿玛带了好几个兄弟,要让皇阿玛对他有更好的记忆,来去扭转之前所犯的错误,他不能置在战场上,还得在这路程上,对皇阿玛多加关心。
于穗岁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话本子,眼神也不曾给一个大阿哥,她对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人,不感兴趣。
康熙嗯了一声,见他还杵在那里,眉头轻皱,“还有事?”请安,这已经说完了,还要说什么?
胤禔原来还是有几分的,可上一回他跟小姑娘发生矛盾,俱是由他挑起,一个男人,眼光狭隘,处事手段低劣,他很不想承认,那个人竟是他的儿子。
果然有对比,才发觉,太子至少在这个时候,还能自己出言辩解,他时候也不曾过来找过他,就这般假装过去了,康熙心里只觉得他也就这样了,不堪大用。
“并无旁的事,只是这路上奔波,儿臣希望皇阿玛保重身体。”大阿哥说完,康熙的眉心紧蹙,深深一道川字文,能夹死几只蚊子。
于穗岁: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好,这大阿哥是个蠢货。
“出去!”康熙低声喝道。
胤禔这才回神,他刚刚说错了话,想要认错,抬眸就见皇阿玛脸上愠色和眼底的厉色,他垂下眸,“是,儿臣告退。”
说罢,快速的从马车上下去。
于穗岁这时调侃康熙,“皇上,生气了?”大阿哥真是个猪脑子,明知道康熙曾经御驾亲征的时候生过一次病,这一次还要提起来,真是康熙哪里疼他戳哪里。
康熙手里的奏折一丢,手一伸,于穗岁就到了康熙的怀里,“你也是个促狭的,明知朕脸色不好,还非要问。”
贴脸开大啊,于穗岁半躺在在康熙的膝上,笑嘻嘻的,“我没说错吧,大阿哥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蠢货。”如果是玩什么韬光养晦,假装是个傻子这一招,那只能说,大阿哥还是个蠢货。
康熙御极三十几载,这正值他事业的巅峰时刻,玩这个,他没上去抽你两个大嘴巴子,那就是说明你没用,他换人了。
康熙低下头,捏捏于穗岁光滑白皙的脸,很赞同的说道:“他是蠢。”
于穗岁这个视角,是能完全的看到康熙的神情的,他眼里还是有忧虑的,于穗岁握住在康熙的手,神情郑重,眼神坚定,“皇上,此次准噶尔必是你的囊中之物。”
康熙要生病,她都不会允许的,这边疆也是国的一部分,小说里,它也得是。
“借你吉言。”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