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听了,接着道:“张妃娘娘婉拒了。”这样一来,那便裕贵太妃只要含沙射影、模糊不清的说上几句,这张妃娘娘的名声上就会多上一个不尊老的恶名。
皇太后眼里这才露出一点笑意,似乎是满意,这张氏脑子还是个清楚的。
若是她真的去跟皇上说这个,皇太后不用说,心里也会有想法,这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分寸的好,她是皇家的人,是皇上的嫔妃,为着一个外人说情,这是分不清内外。
“前些日子内务府那边不是送来不少的珠钗头花,捡了好的给张妃送去。”皇太后说完,又道:“张妃历来是个孝顺的,这就当是我对她孝心的嘉奖。”
姑姑明白,这是为张妃娘娘的名声做托底,那便裕贵太妃心里再是想要拿这个做筏子,也要顾及到皇太后的想法。
果不其然,那边裕贵太妃的嬷嬷刚刚散布完谣言,这就立刻听说了皇太后大张旗鼓的赏赐于穗岁的事,一口牙齿差点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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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太欺负人了。”嬷嬷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往日里太后对她们太妃多好,这遇上事,一下就抛之脑后,为着个皇上的嫔妃直接给她们太妃没脸。
裕贵太妃合上眼,心里有多愤恨,脸上就有多平静,最后只能化为无奈,这成王败寇一事,这败寇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早在三月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的,皇上的警告那么明显,她怎么就当做了无事发生。
这弘曕是皇上的弟弟,那弘昼同样也是,这弘曕能过继,这跟皇上抢过皇位的弘昼,皇上真的能够容的下。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养过皇上几年,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可是她跟弘昼感情更加深厚,这弘昼还是皇太后养的,这皇上跟太后的母子感情能比他们少。
裕贵太妃知道自己之前一直陷入了魔怔了,她是养过皇上的,这皇上必定是要顾及几年的养育之恩,可皇太后同样养过弘昼,那弘昼必定要孝顺皇太后。
这一饮一啄,定数早就变了。
裕贵太妃在反思自己这几年的言行,想着弘昼跟吴库扎氏闹出来的事,她的手撺了撺。
高贵妃那里,时过境迁,这再去赔罪也是于事无补,这张妃明显是站在皇太后一边的,想着想着,裕贵太妃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漩涡里。
吴库扎氏那里是因为打探皇宫的消息才直接导致了这个结果,如今她又准备走吴库扎氏的老路,这皇上太后正愁把柄不够多,这....
裕贵太妃抿了抿唇,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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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乾隆批完这一天的奏折后,直接往于穗岁的万方安和来。
见着于穗岁在树下钓鱼,上前咳嗽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
于穗岁抽空瞟了一眼,笑着道:“皇上快来,这一把有没有鱼,全看皇上的龙气庇佑不庇佑了。”边说边将手里的鱼竿递给乾隆。
乾隆手里被迫塞了一根鱼竿,他心里好笑,眉梢上的笑意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掉下来,“怎么,又没有钓到鱼?”于穗岁的手臭,已经是到了出名的地步了,上一回高轻鸢提起的时候,还说是内务府的人买的鱼都太过活泛了,才导致于穗岁是十竿十空。
还叫他去让内务府买一些不那么灵活的鱼放在湖里,叫于穗岁好能钓起一只两只来。
于穗岁双手一摊,她对自己的钓鱼技术很有自知之明,她就没有钓起来过。
“没钓着。”
于穗岁话音刚落,乾隆的手一抬,一条胖胖的鱼就随着鱼竿,脱离了湖面。
好吧!
她就是受到所有的鱼歧视。
乾隆眉开眼笑,“今个咱们晚上吃鱼。”他知道于穗岁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生气,这自己凭实力钓上来的鱼,当然要吃进肚子里去才是。
“好。”于穗岁道,这鱼看起来还有点肥,估摸着这鱼肚上的肉也不少。
将鱼递给一边的太监后,乾隆拉着于穗岁的手往院子走,“今个难得的见你给我送了汤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这没有个后续,乾隆心里始终是觉得有点不安。
于穗岁语气轻快,“没事啊,今个小厨房做了汤,我一个人又喝不完,就分你一半咯。”她才不会说是想要乾隆带她出去玩,这一说,乾隆指定要叫她割地赔款的。
她又不傻,这送个汤,叫乾隆高兴一下。
乾隆瞧她眉眼弯弯,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开心的模样,又思考她说的话,这事是她能干出来的,毕竟于穗岁是宫里出了名的不喜欢喝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