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长发白衣的姑娘,她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了贞子类似的形象出来。
“皇上吉祥,张妃娘娘吉祥。”莞答应本是过来等着乾隆的,没想到乾隆还带着于穗岁,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她之前是见过于穗岁,当时她好生羡慕,如今只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于穗岁,心里越发的羡慕了,她何时才能跟张妃娘娘一样,过上这般荣华富贵的生活。
听闻张妃娘娘是民女出身,如今也不过才二九年华,这年龄比她还要小一岁。
乾隆扶着于穗岁,待于穗岁站稳之后道,“都说慢一点,你当心摔了。”说罢乾隆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莞答应,“没事不要出来闲逛。”
莞答应之前是极有眼色的,这今日是怎么了,到了这九洲清晏来守着?
陈进忠是在做什么?
陈进忠心里也苦,这莞答应之前连着几日都伺候皇上,他心里也忐忑,这玩意皇上移情别恋了,还是这莞答应,他要是拦着,这莞答应枕头风一吹,他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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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答应脸色一白,眼角泛起晶莹的光泽,声音有点哀婉,“是,妾身这就回去。”张妃在这里了,她可不能得罪张妃。
这张妃是皇上的宠妃,若是得罪了,她以后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的。
莞答应走得很快,于穗岁被乾隆拉着手带进了九洲清晏,他也不说莞答应,提起别的,“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幅画,可要去看看?”
于穗岁抬了一下头,看了眼天空,又用手指了指,“皇上,这天都黑尽了。”她不想去欣赏乾隆给画盖章,她之前也拿了几幅,可是人到了她那里还是一样可以盖章。
这......
大概就是拿了个寂寞。
“那算了,先去洗漱。”夜色渐浓,乾隆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伤害这美好的夜色,拉着于穗岁的手进了净室。
于穗岁这本来是打算在九洲清晏留一个晚上的,结果被乾隆留在九洲清晏小半个月。
当然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于穗岁跟乾隆比体力,然后一个人伤了手,一个人伤了脚。
两人面面相觑,都准备让对方背锅,然后就成了现在的张妃独宠的局面。
皇后知道的生活又是生了一场气,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叫芙蓉心里颤了又颤。
她现在已经麻了,这一年来皇后的脾气是越发的难以控制了,她家里的事情也到了一个临界的点了,他等了她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人,如今都二十几岁了,孑然一身。
芙蓉很想出宫,只是她知道现在这个事是不能提的,碧玺也帮着她,可是还是没有用。
皇后生过气之后,心里已经开始凉了,这么多年了,皇上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她是她的妻子,原先还有尊重,如今剩下些什么。
之前派了个姑姑过来,要教她,她是皇后,执掌中宫事务已经有三年了,皇上还是信不过她,要叫人来盯着她。
她是他的发妻啊,结发之妻,他怎么能这样的羞辱她。
如今张妃是常住九洲清晏,那是皇上的地方啊,他这个皇后都不曾在九洲清晏住这么久,她却轻而易举饿叫旁人越过她这个皇后去。
皇上自己若是心里持正,她能这样。
皇后盯着窗外的树出神,这十来年了,她从来没有捂热过皇上的心,他总是随意的将自己的心落在其他人身上,以前的高氏,现在的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