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回去后,气冲冲的撞开他福晋吴库扎氏的院门,“都是你,可害死我了。”
吴库扎氏也莫名其妙,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掷,嗓门提高了几度,“王爷是在哪里受了气,要回来往我头上扯。”她一个妇人,哪里能参与朝堂之事,这弘昼就是在外受了挫折会来窝里横。
不过也奇怪,皇上跟太后一向待王爷亲近,哪有人敢给王爷气受。
和亲王绕过摔碎了的茶杯,找个位置坐下,责怪道:“还不是你多管闲事,没弄清楚就给高家办了事,这下可好了,今日出门撞见那高家的祸害不说,还撞见了皇兄。”
皇兄手里牵着张妃,没有说话,可这不比说话的时候更加叫人害怕,皇兄本就心机深沉,心思复杂,那一眼睨过来,若是没有其他的意思,他死也不信。
“啊?那要怎么办?我去求求皇额娘?”吴库扎氏说起这个也气短,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着高贵妃得宠,高家如今也得皇上的看重,高夫人求上门,她也就是想着香火情,然后就使了个办法,将那高贵妃的妹妹给放出了宫。
心里还想着,高贵妃就算是再生气,可毕竟是一家子亲姐妹,这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如今是生气,等日后想起来,还不是会后悔。
和亲王踢了几下面前的圆凳,“都是你糊涂,这高贵妃家里的事情你去搅和什么,那高家送姑娘进去做什么你不知道,高贵妃那边能给她好眼神,你没事去看孩子就是,去掺合宫里的事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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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生气,他本来就觉得皇兄心里深沉,一不小心得罪了都不知道,这还明晃晃的掺合后宫的事情,她真是嫌自己这个王爷当得太顺了。
吴库扎氏当然知道,只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常事,这宫里嫔妃不能生,家里姐妹或者族里姐妹进去本来就是常事,可高贵妃这一出她只当是发个脾气,等冷静下来,还不是要照着这个做。
这女人要是没有孩子,那不论是在哪里这位置都是坐不稳的,她子啊和亲王府后院里说一不二,一个是她跟王爷夫妻情分,一个就是她能生,连生几个都是儿子,这王爷对她的尊重也是跟着上涨的。
“我去跟高贵妃说明白,再跟皇额娘和额娘求情。”这个事无论如何都得说明白,这高贵妃是皇上的宠妃,这可不能得罪,自古以来宠妃的枕头风都是不容忽视的。
和亲王垮着个脸,叹了几口气,然后脑中浮现出了今日看见的,皇兄牵着张妃的手,他脑子一转,“你也去见见张妃,看她能不能帮忙说一两句话。”
总之就是不能叫皇兄对他有看法,也不能留下他插手后宫的印象。
在皇兄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已经是成王败寇了,他要是蹦跶得太高,这下场自然是不会好的。
他阿玛雍正可是给皇兄留下了样板,那以前的八阿哥、九阿哥,还有现在的十四叔,弘昼的脑海里晃过不少人的影子,他可不能跟十四叔一样,幽禁了十几年,在那么个院子里,一生活就是十几年。
吴库扎氏也知道于穗岁,有点犹豫,“这张妃?”张妃虽然受宠,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话传出来,只说这张妃体弱多病,常年在万方安和里静养,不常出现在人面前。
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和亲王肯定的点点头,他的皇兄可不是什么风流荡子,这张妃在宫内几乎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肯定是他皇兄处理了。
不然这高贵妃在宫里将自己妹妹给放到辛者库里的事情早就在京城传开了,可如今京城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说明什么,皇兄肯定给高贵妃扫尾了。
吴库扎氏半信半疑的,然后往园子里递了帖子。
于穗岁听说吴库扎氏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跟这吴库扎氏可是一点都不熟啊。
只是这吴库扎氏她是知道的,和亲王的嫡福晋,生了六子一女,是皇室里很有名的能生的的嫡福晋。
春竹:“娘娘可要见?”这和亲王福晋她们一向是没有交往的,这突然过来,怕不是有所求。
于穗岁想了一下,然后拒绝了,还是不见了。
春竹高兴的走路都带着点雀跃,这还是不见得好,这娘娘如今偏居一隅,过着自己的生活,还是不要去过多参与其他的事情比较好,万一这和亲王福晋所求会伤害娘娘的利益,那就不好了。
吴库扎氏等来被拒绝的消息,脸上还是带着微笑跟春竹告辞,她转过头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这张妃能见她才是奇怪。
这张妃在皇室里的名声可是孤僻、难搞的代名词,比起高贵妃那是更加的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