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轻鸢到的时候皇后跟娴妃的架已经打完,或者说皇后已经单方面殴打了娴妃。
太后也气得不轻,手上的佛珠都快承受不住太后的怒火,“皇后,你是一国之母,怎能做这样的泼妇悍妇!”她属实没有想到,这皇后是越发的癫狂了。
皇后怒目圆睁,她心中的不满早已经压不了,“我如何泼妇,太后您睁眼瞧瞧,第二次了,那拉氏害得永琏第二次生病了!”永琏从来身体康健,唯有今年,才刚刚好了,这又病了。
上一次皇上太后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一回说不得又是这样轻拿轻放,她如何能忍,永琏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从小小的一个人儿,长到现在这样大,能跑能跳,学业又好,人又孝顺,那拉氏三番五次的对永琏下手,她要怎么忍。
太后捏着佛珠,上一回本就是冤枉这娴妃,这一回还没有查就直接又推到娴妃身上去,“证据,皇后你说这话要拿出证据来。”
娴妃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太后心里是知道的,这对永琏下手的事也不能空口无凭。
证据?
皇后气冲天灵盖,皇太后真的是偏心,这那拉氏都做了,她还要帮着那拉氏说话。
娴妃也没料到皇太后是这样的态度,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还有两条被皇后长甲抓出的红痕,隐隐的渗着血珠。
“太后明鉴,我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就直接带着人来我院子里,对我大打出手。”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这真的是无妄之灾。
她宫权才拿到手多久,这里面的事情都还没有熟悉,就算是要出手,也不是现在这样贸然的出手,解决不掉不说,还容易牵连到自己。
高轻鸢就是在娴妃这话刚落的时候进来的,见着七窍生烟的皇后,跟可怜惜惜的娴妃,还有即将大发雷霆的太后。
“贵妃来了。”太后的声音平淡,高轻鸢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高轻鸢给太后照着规矩请安后又给皇后请安,然后她站在一边,屏气敛声,连呼吸都不敢太大,以免惹得皇太后殃及池鱼。
皇后剜了一眼高轻鸢,高氏这个贱人,肯定是来看她笑话的。
“证据!皇后,你口说无凭,证据拿出来给我。”太后神情阴暗,她手上的佛珠也在不停的转着。
宫里就这么点人,能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她也是太放纵她们了。
皇后看太后还在为那拉氏辩解,她几乎是咆哮道:“太后,要证据,永琏病了,他就是证据。”要白纸黑字写上才能算是证据吗?
太后被皇后这蠢话给气得脑仁疼,她真的是没有长脑子。
“既然你说是娴妃,那今天我就坐在这里查清楚出。”太后按捺住心里的不快,皇后这个猪脑子。
“谁也不许离开,姑姑你亲自去查。”太后不想听皇后的胡搅蛮缠,又问,“皇帝呢?”
皇后脱口而出:“陪着他的小心肝去逛庄子去了。”张氏也该死,永琏病了,她竟然还勾得皇上出院子。
“闭嘴!”太后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皇后真的是得了失心疯,这样的话也是她一个皇后该说的!
没见过哪家的福晋这般的没有规矩。
见太后真的发火了,皇后脑子才有点清醒,后背冒出细密的冷汗,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皇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高轻鸢可不能让太后误会于穗岁,连忙解释道:“回太后娘娘,皇上今个一早就带着张妃妹妹出去了。”意思是皇上跟于穗岁根本不知道二阿哥永琏生病的消息。
太后瞧了一眼刚刚当鹌鹑的高贵妃,她心里也知道,乾隆最喜欢的女人,大抵就是这高氏跟张氏了。
“派人去请皇上回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他自己回来处理,她一个老婆子,早该享受生活,出来处理这些烂摊子的事情算什么。
高轻鸢:“已经去了,想必一会皇上就回来了。”她来的路上已经叫人去请皇上回来了,希望皇上的脚程能快一点,她可不想在这里受冷风吹。
太后嗯了一声,这高氏还算是有点脑子,又瞥见皇后,她心里一沉,当初瞧皇后也不是这个样子,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大面上还是过的去的。
以前王府的时候,她还是能够支撑起来的,这入了宫以后,倒是魔怔了不少,做的事都是些糊涂事。
又想起永琏来,皇上最是看重这个儿子,若是不出意外,这永琏就跟圣祖爷时期的太子是一样的,皇后只要高高的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人斗就是,她非要想不开,自己要下场去。
自己下场去就算了,这手段拙劣,三番五次的被一群嫔妃给弄得这个样子,她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皇后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