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高轻鸢知道这个,仪嫔又冷下来,看来高贵妃对宫里的情况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还以为能埋个钉子,没想到自己也被拔了起来。
于穗岁支着下颌,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又瞧了瞧高轻鸢,这个样子是不需要她插手的,那她还是继续当个听众就好。
高轻鸢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别当其他人都是傻子,皇宫里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你那点破事府里的人那个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别挑拨这个,离间那个,想要别人为你冲锋陷阵,自己好干干净净的在皇上面前表演天真无邪。”
仪嫔那点子事,府里那个不知道,皇上自己当初就没有扫尾,只是大家不说罢了,府里那么多年,妾室十几个,可只有皇后跟富察氏生了孩子。
小主,
皇上难道没有疑惑过,太后难道不知道?
不过是瞧着二阿哥聪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没有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跟生下来且聪明长大了的孩子相比。
上辈子就知道的事,这辈子想起来自己心口还是一阵阵的疼,一阵阵的痛。
仪嫔脸色一白,垂下眼帘,低下头,咬着嘴,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地捏成拳,高贵妃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人说一句她要还十句。
也好,也好,这也也好。
秘密,王府里哪有什么秘密呢?
话一出口就不是秘密了,仪嫔清楚的很,皇上说的话,哪里是什么君子一诺,重若千斤,不过是拿来哄她的鬼话。
见着仪嫔仿若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沉默的坐在一边,于穗岁回转自己的视线,还是吃点心得好。
过了好一会,仪嫔仿佛是受不了这冷漠的氛围,然后起身告辞。
见不着人影后,高轻鸢嘲讽道:“你瞧她这个人,就是喜欢在人背后怂恿,尽是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瞧不明白她这点事。
什么病弱,这还是以前她玩腻了的手段,皇上愿意,那就是情趣,若是不愿意,那就是欺上瞒下,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于穗岁:“管她做什么,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是。”到了宫里来,宫斗就是她们生活的方式,可是不斗,她们的生活又要如何保证。
那失宠的嫔妃有几个是吃好了,睡好了的,那冬日里的炭火都还没有乾隆身边的仆妇多,要几个人挤在一起才能御寒,不然这一到冬日,为什么皇宫的死亡率就直线上升。
她们争的都是活命的机会。
高轻鸢也知道是这个理,就是觉得仪嫔这人自己一边待着就是,要做什么自己去做就是,今个过来不就是想要鼓动张妹妹去做,张妹妹年纪最小,又天真,这万一真信了去做了,等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跟你说,日后离这仪嫔远一点,她那心眼子八百个,你这个实心眼哪里是她的对手。”高轻鸢担心于穗岁被骗,又知道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也不能派了人过来瞧着。
若是派了人过来瞧着,这不等皇后说什么,皇上第一个就不答应了。
于穗岁举手发誓,“我保证我离她远远的,她说什么我都不信。”她本来就不信,她只想着安安心心的将自己的任务做完回去。
高轻鸢点点头,又嘱咐道:“妹妹,你日后还是少跟宫里的嫔妃接触,不是每一个都跟我一样心眼好,她们啊,以前在府里,那个不是几百个心眼子的。”
虽有自夸的嫌疑,到那时高轻鸢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就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她们身上,她跟皇上那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她即便是使女,可皇上小时候真没叫她做过什么事。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叫她跟着读书,收拾他的书桌。
好的,于穗岁知道了,高轻鸢这是拉踩一波后宫的所有人,倒不是为了抬高她自己,只是说了一个她自己的认为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