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将于穗岁箍进怀里,“我不过是逗你玩玩,怎么又生气了。”那拉氏到死都是那个脾气,只准她自己放火,不许他点灯。
但凡有点不顺她的心意,她立马就能转身起来走人。
逗她玩玩,于穗岁别过脸去,这个时候要逗她,乾隆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故意使坏。
掰过于穗岁的脸,四目相对,于穗岁的睫毛颤了颤,然后闭上眼,故意说了句:“结束了?”
乾隆咬了咬牙齿,她这个女人,难道现在难受的只有她吗?
“继续!”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原始的律动,他非要叫那拉氏好看,叫她知道他的厉害。
本来就是消遣,这还玩这玩那的,心情好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可惜她今天不想配合。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飘进室内,映照出两个交叠斑驳的身影。
过了七八天,那被于穗岁抓出来的红痕才消退,乾隆又才开始翻起了其他嫔妃的牌子。
皇后跟于穗岁对坐,“辛苦你了。”她真觉得那拉氏这几日吃了不少的苦,这些时日后宫都笼罩着一种诡异又沉闷的氛围之中。
她们的想象里皇上可以好色,可以有三千嫔妃,可以酒池肉林,可真看见了她们超出想象的东西时,心里原来的观念一点一点地崩塌。
直至碎成粉齑。
重新构建对皇帝的想象,接受他的荒淫无荡,在这个过程里,皇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塑自己的内心世界。
尤其当她从皇太后那里知道,先帝曾大量的豢养围房女婢之时,她听到的先帝那些赞扬的溢美之词,她再也不能相信。
都说先帝勤勉,不耽于女色,后宫嫔妃不及圣祖一半,可皇太后将那单子交给她的时候,她的手是颤抖的,她懵了,不知所措。
原始遗传,皇帝都是喜欢这个的。
皇后这时脑子里就冒出来,她的儿子长大了是不是也是这样,她这样一想,就想起皇太后的那个眼神,空洞又沉默。
这是一件她看着发生,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情。
于穗岁没听懂皇后的言外之意,只当是平日里的闲聊,“最近的菊花开了,要不叫了小厨房做一些点心,咱们去听戏?”日子就是这样的无聊。
皇后只当于穗岁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倒也可以,只是临近重阳,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临时起了心思,要摆宴。”不想提起那就不说,那拉氏还未满二十岁,皇上这样的行为对她的冲击也是不小的。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件事怎么劝都劝不出个结果来,她们这些个人,只能接受这件事的发生。
于穗岁想起去年,乾隆也是临时要摆个宴席,结果到了也就吃了两口,然后就撤了,她们也没有吃好。
“只我们两人就好,不必有其他的人。”她也没想着说是要开个宴,她只是觉得时间这么长,要有点事情做才好。
皇后点头,“那我叫金枝去准备。”也好,就当是她们两人松快松快了。
“大格格最近的身子结实了不少,多亏了你说叫她去学武。”皇后是由衷的感谢,当时这个建议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定了下来。
于穗岁很高兴,“那很好啊,我那里有一节九节鞭,等会叫碧莲给她送过去。”小姑娘嘛,就该学点这些可以保护自己的,别等着什么人来保护你,人啊,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能保护自己。
祈求别人,那是不靠谱的事情。
皇后嘴角的弧度拉大,她又不好意思,用手捂着嘴,这笑不露齿的观念在她心里早就生根发芽长成了苍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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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妃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说服了自己,只是面对乾隆的时候还是有一点不自然。
“爱妃清减了。”乾隆半搂着高贵妃,她瘦削的肩头,看着这段时间就没有好好的吃饭。
高贵妃的背微微的僵硬了那么一秒钟,又松弛下来,跟往日里的语气一样娇嗔,“皇上不来陪我,最近都寝食难安。”她环抱着乾隆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她只是有些难过,皇上不像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