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才十四岁,留着个辣眼睛的牛尾巴头,于穗岁多瞧了一眼,跟日后的朝堂大臣愣是没有看出半点影子。
“怎的?我这弟弟你可瞧出花来了?”明辉打趣道。
于穗岁视线转回来,盯着明辉看了好几眼,又摇摇头,“你们长得怎么这么像?”按理说都不是一个妈生的,这长的像的几率也会降低,怎么他们俩长得至少有六分像。
提起这个,明辉也纳闷,额娘说是索额图会投胎,她长得不像额娘也不像阿玛,至于玛嬷跟玛法那也是不像的,可这索额图真就奇了怪了,长得像她。
“谁知道呢,可能是长生天的缘故。”明辉摊手,她也不知道原因,说着又拉起于穗岁的手,“今日知道你要来,我跟额娘说叫她将阿玛的护卫留了几个给我,等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也是上回跟着哥哥出门知道的,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只是哥哥叫她不要告诉额娘跟阿玛,她想了想,哥哥又给了她两百两银子,她觉得自己可以保密。
看明辉卖关子,于穗岁在心里也在猜测她要带她去哪里玩,结果兜兜转转的到了一个巷子里,在一处挂着花萼相辉楼牌匾的房子前停住。
然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管事的妈妈,带着于穗岁去逛花楼。
于穗岁刚刚还在想,兄友弟恭楼是什么,现在立刻就知道了,这还是她第一回正儿八经的逛相姑馆。
明辉随意的坐在榻上,一派风流浪荡子的模样,鱼贯而出的美少年们,捧着瓜果点心跟美酒,各个依偎在她身边,喂的喂,渡的渡,不一会明辉就沉醉在了温柔乡中。
还不忘叫人来于穗岁身边,少年的手纤长白皙,捻着一颗紫色的葡萄往她嘴里送,于穗岁很想问一句,他洗手没有?
“把皮剥了。”犹豫三秒钟,于穗岁觉得自己要享受一下美男环绕的生活。
朋友请客,她不能拂来人家的好心。
丝竹之音绵绵缠缠,那少年雌雄莫辨的声音吟唱着时下最受欢迎的曲调,咿咿呀呀的,仿佛浸在蜜里一般。
不一会她们房间的门被推开,原是尾随着过来的索额图,他立在屋中,抱怨道:“姐姐有这等快活的地方怎不带我来?”若不是他偷偷摸摸的跟着来,还发现不了这样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