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微动，意识到这同样也是薛砚辞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解开的谜团，那份隐藏于平静外表下的炽热关注，几乎呼之欲出。

继续探询，是否能揭开那层面纱？

归途的每一步，虞冉的心湖都仿佛被这个问题的涟漪轻轻触碰，激起一圈圈思绪的波澜。

“你有没有觉得，”虞冉忽地抬首，目光灼灼地锁定了程应锦，仿佛要在他的表情中捕捉一丝线索，“他是洞察到了我并未真正遗忘，才刻意做出那样的举动？”

思维敏捷如电光石火，虞冉在短暂的沉静后迅速构建起了这一假设。

而程应锦，似乎早有预料，她的疑惑不过是在他精心铺设的棋局中落下的又一颗棋子。

“应该不至于。”

程应锦轻揉眉心，语调平和中带有一丝无奈，“这就解释了为何他昨日会对我言辞微妙，让人费解。”

虞冉的睫毛轻轻一颤，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沉甸甸的失落：“他说了什么？”

程应锦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说，将来会诚挚祝福你我，还提及待我们成婚之时，他要赠送一份厚礼。”

话语落下，他微微一顿，唇边逸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彼时我还以为那是他对我的嘲讽，未曾深究。”

虞冉的手指悄然紧握，喉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紧，半晌，只觉言语梗塞，无法成声。

原来，他真的选择放手了……

“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程应锦面容愁绪横生，自语般地道，“本以为我是最了解他之人，如今看来，他的心海深处，我也已无从窥探。”

虞冉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谁又能说自己真正懂得另一个人的心呢？

“他有恋人，为何你先前只字未提？”

虞冉的询问带着几分尖锐，投向程应锦。

“恋人？”

程应锦眉头紧皱，一脸疑惑，“他至今单身，薛家遭遇变故后，我与他几乎日日相见，从未见他与任何女子有过交往。”

面对虞冉的追根究底，程应锦又是一怔：“宛娴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