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应该就是这儿了!”
“此地便是最后一站了。听说这位沈大家乃是这浓州境内数一数二的绣工圣手,对这西疆边塞之绣信手拈来。等拜访完这站,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老妇笑着,忽而她看向身侧的女子,故作严肃道:“待会儿进去后你放尊重些,可千万别怠慢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女子嘴上说着,耳边却微微动了一动。
道道声音清晰传入她的耳内。
“还请沈夫人留步!公子这症,贫道实在救不了,还请另寻高明,就此告辞,就此告辞!”
话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向门口而来。
“欸,道长留步!”紧接着,是另外几道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看着门口站着的二人,老道愣了一愣,头也不回离去,只剩后面追出来一位大概五六十岁的老妇,以及几个将之搀扶的丫鬟。
“道长!道长!”
老妇伸着手唤了几声,然而那老道早已跑没了影儿,只能无奈拍膝盖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时她才注意到门口二人,渐渐收敛了神色,礼貌问道:“二位是......”
却见那红衣女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这位夫人,看来您府上似乎有什么要事需要帮忙?”
——
半个时辰后。
片云庄。
一处卧室内。
只见沈夫人坐在床头,用手帕抹着眼泪。她的身后,则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看情况,应该是其大儿子与大女儿。
而床上,则躺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其人面貌儒雅俊秀,可惜脸上苍白,印堂发黑,呼吸微弱。
在沈夫人絮絮叨叨的叙述中,秦灵珊与母亲秦夫人这才渐渐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就在一月前,这别云庄沈夫人的二儿子为了完成一单大交易,而亲自带着货物去西沙国走商。
据回来的人说,当晚那西沙国富商便宴请了商队众人,还邀请了当地乐坊的舞姬来助兴。
酒宴过后,众人回到在当地定下的客栈,各自睡去。
因为这沈夫人的二儿子作为商队之主,便理所当然得自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