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我一向严守时辰，怎得眼下却生了黑？”

看着面前的娘娘，他不好意思歉意笑了笑，“让娘娘见笑了。不知为何，最近总感觉身躯有些疲惫，脑袋也有些昏沉......”他边说边揉了揉额角。

见此一幕，重凡心中一动，不经意道：“可是里面有苛待先生？”

闻言，公输明赶紧摆了摆手，“不不不，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没有休息好吧......”

他神色沉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中却依然划过疑惑之色。

重凡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

小半个时辰后。

镇魔司外。

重凡眼眸不由一沉。

公输明的言行不似作假，对她也不像有保留，也就是说，对方被改变了记忆！

中间四个月在异地的记忆，全被替换！于是在他的认知中，他是一直待在大牢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上面竟如此谨慎......

想到那晚耳边的絮絮倾诉之音，以及鱼腹书一事，重凡微微闭了闭眼。

看来，此事八九不离十了。

回到玉渡山后，只见她拿出传音镜来。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白靴，白发白眉的老者便出现在镜中。

“蒙大人，近日新做了一副棋子，可愿来试试？”

——

与此同时。

永州。

永安城。

只见城墙上一个个士兵肃立当场，有人持戟，有人持弓，皆向着墙外，严阵以待。

城墙之上，以及半空之中，则或站或飞着一些身穿各式衣袍，明显不是军伍之人的存在。

目光炯炯，齐齐看向远方。

天空之上，阴云密布，风雪飘飘，黑云压城城欲摧。

忽然。

“它们来了！”

不知哪个奇人异士一声大喊，城墙上的军官亦是大喝道：“所有人准备！”

话落，弓箭手齐齐举起手中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