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里，曲茂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酒壶。

“是因为三异茶叶吧？”

“咳咳咳！”

曲茂顿时一阵猛咳。

怪哉！这小兔崽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锐了？

看着曲茂这副心虚的模样，曲充抿了抿嘴，道：“当初，您喝醉了酒，那本《异木种培养法》残卷就放在桌子上，我忍不住偷偷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三异茶树，被您用笔画了一个圈，我都看到了。”

说着，曲充似是背诵什么东西一般，喃喃道：“食一叶可有血脉异变之效......血脉有缺者，可梳理其血脉......至多食五叶，更多不可为......”

他转而看向曲茂，“您是为了获得三异茶叶，为我梳理血脉，从此不再承受痛苦，如此才宁愿放弃自由，也要投入玉渡门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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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徒儿隐含的泪水，曲茂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反而沉默地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随后摆摆手道：“想那么多干嘛？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这玉渡山也不赖，在哪儿待不是待......”

没有否定，就是默认。

见此，曲充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您每次赚了银子后都会花个精光，我问您，您不是说拿去买酒喝了，就是说拿去玩乐花掉了。可是，我每一年的融血丹都没停过，您还时不时背着我鼓捣些奇怪的丹药......”

他抬头看向曲茂，“其实那些钱，您根本就没有乱花对吗？您是拿来买灵药，为我研制更好的融血丹，甚至用来研制能够一劳永逸解决我身上问题的灵丹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泣出声。

“对不起，我居然现在才发现......都是我，是我拖累了您......这些年来，如果没有我，您也不会这么操心......您本可以过得更好......”

见徒弟顺藤摸瓜，一股脑将事实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曲茂无奈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自家徒儿的脑袋，眼中含着浓浓的慈爱，“傻徒弟，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要是你哪天死了，谁给我养老？”

说着他嘿嘿一笑，吐出一口酒气，“好了好了，别搞得那么煽情。我是真觉得这玉渡山挺不错的，是个好地方。你呀，就在这里安心修炼，好好生活，再多交交朋友，别整天东想西想的。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咯！”

听闻此话，曲充心中才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

他紧紧拥抱住了自己的师父，心中对未来逐渐升起了好奇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