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万涛吼了一句,封锁了周围数百丈的天地。
紫袍人轻轻叹息,似乎对祁万涛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他轻轻抚摸着玉笛,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祁前辈,你如此执着于过去的阴影,难道不曾想过,这只会让你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吗?”
话音未落,紫袍人周身突然散发出淡淡的荧光,那光芒温暖而柔和,与祁万涛所施展的定身术形成了鲜明对比。随着光芒的扩散,祁万涛所设下的封锁竟开始缓缓消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温柔地化解。
“我并非你所言的那诡异修士,亦无心蛊惑任何人。我所做的,只是尽我所能,去引导那些迷失在仇恨与欲望中的人们找回自我。”紫袍人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看向祁万涛,眼中充满了理解与同情。
祁万涛脸色微变,显然对紫袍人能够轻易破解他的定身术感到震惊。但他很快恢复冷静,沉声道:“无论你是谁,今日之事,我祁万涛绝不会善罢甘休。慕容扶清必须接受家族的惩罚,而你,也休想轻易离开。”
紫袍人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祁万涛的威胁放在心上。“祁前辈,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但请记得,真正的强者,并非以力压人,而是以德服人。愿你能早日放下心中的执念,找到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哼,阁下修的好一个德行,如今慕容扶清可还有半分自己的神识?不是已经变成阁下的傀儡了么?”一声冷哼,王凡抱着胳膊,飞了过来,落在了两人面前。
他看向慕容扶清那痛哭流涕的模样,越来越越只觉得诡异,这紫袍修士修炼的笛声太过诡异,肯定大有来头。
“你……是王道友,你年纪轻轻,就拥有数种五阶魂能,用不了几年,就是飞升魂王境的天骄人杰,老夫先恭喜了。”紫袍人看了一眼王凡,然后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王凡心里一惊,没想到这紫袍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能看出自己的信息,他心里一紧,更加确定了这紫袍人有诡。
祁万涛在旁边连忙说道:“王道友小心,此人曾经在一百年前被灭天城的萧灭前辈碰见过,一旦被它的笛声蛊惑,那就是成为了其行尸走肉了!”
王凡:“我明白,我就是来会会他的。”
王凡目光如炬,紧盯着紫袍人,周身魂力涌动,显然已做好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他缓缓上前几步,与紫袍人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过分逼近,也不失戒备之心。
“在下王凡,虽年轻识浅,但亦知修行之路,应光明磊落,以诚待人。前辈所施之笛音,确有化人心智、引人向善之力,然而,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恐成祸患。”王凡言辞恳切,语气中既有尊重也有提醒。
紫袍人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王凡小友,你言之有理。但你可曾想过,这世间万物,皆有其两面性。笛音如是,人心亦如是。我所愿者,非操控他人,而是唤醒人心中的善念,让迷失者得以回归正道。”
“阁下言之凿凿,但人心复杂多变,谁又能保证每一份善念都能被正确引导?”王凡反驳道,他并非全然不信紫袍不信紫袍人,只是对于如此强大的力量抱有谨慎之心。
紫袍人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王凡的担忧。“小友所虑极是,正因如此,我行事向来谨慎,不轻易干涉他人命运。今日之举,实乃见慕容扶清心有悔意,方出手相助。至于他未来之路,还需他自己行走。”
说到这里,紫袍人话锋一转,目光深邃地望向王凡。“王凡小友,你天资卓越,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但切记,修行之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愿你能在追求力量的同时,亦能保持一颗善良与正义的心。”
“阁下如此苦口婆心,不如……你直接将那笛子给我,我去度化很多误入歧途的通道修士如何?”王凡冷笑道。
紫袍人闻言,眉头微蹙,那笑容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王凡小友,你言之轻松,但这玉笛并非寻常之物,它承载着我多年的修行与感悟,非心性坚定、心怀慈悲之人不可驾驭。若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只怕会酿成大祸。”
“再者,修行之路,重在自我领悟与成长,而非依赖外物。你拥有数种五阶魂能,已是天资卓越,若能潜心修炼,未来成就定当非凡。又何必执着于一件外物,试图以此捷径度化他人呢?”紫袍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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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我不能用外物度化别人,阁下就能?还是说,阁下是真的双标,怕我毁了这笛子么?”
紫袍人:“双标,这是何意?”
紫袍人微微一愣,显然对于“双标”这个词汇并不熟悉,但他很快便领悟到了其中的意味,轻轻摇了摇头。
“王凡小友,你误会了。我并非担心你毁了这笛子,而是担心你未能真正理解其背后的意义与责任。这玉笛,是我修行多年所得,它不仅仅是一件法器,更是我心性的体现。我使用它,是为了引导迷途之人,而非操控他们。而你,若未能达到一定的境界与觉悟,便贸然使用它,只怕会适得其反。”
“至于你所说的‘双标’,或许是指我与你之间在对待这笛子态度上的差异。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善意与责任。我深知这笛子的力量,也清楚它可能带来的后果。因此,我更加谨慎地对待它,不愿让它落入错误之手。”
“哈哈,你是说,这笛子给了王道友就是错误,给你自己来蛊惑他人,就是正确?”
祁万涛在一旁大笑起来,他指了指地上跪着已经跟失了魂一样的慕容扶清:“这小畜生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如今已经被你毁了百年道行,已经是废人一个,阁下这就是正确的行为?”
紫袍人的脸色微沉,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慕容扶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凡小友,祁道友,你二人所言皆有其理,但世事复杂,非黑即白之论难以尽述。我并非自诩正义,亦不否认今日之事有诸多遗憾。然而,我所行之事,皆出于维护世间秩序与平衡之考量。”
“慕容扶清虽有过错,但他亦是修行之人,若能悔过自新,未尝不能重新来过。我毁其百年道行,实则是为了斩断他心中恶念,给予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至于这玉笛,它并非单纯的力量象征,而是我修行心法的载体,需以慈悲为怀,方能驾驭其力,否则只会沦为杀戮之器。”
祁万涛慢慢走近,微微点点头:“说的冠冕堂皇,还不如直接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我听说你的本事都在笛子身上,那么,接祁某一掌!”
说着,祁万涛周身牵引出数十丈高的滔天巨浪,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掌印,朝着紫袍人砸了下来。
“嘶!嘶!”
紫袍人骑着的白色大蛇立刻发出了声音,它主动退后,驮着紫袍人远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