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摇头。

“我靠！”凉冰是真生气了:“我都能看到，你们看不到？亏你们还自诩什么最正义的天使！你们的正义就是这样的吗？”

凯莎耸了耸肩:“天使的秩序早已作出转变，现在的我们不会干涉任何文明的自我发展！”

鹤熙没说话。

凉冰冷笑道:“所以为了所谓的秩序，你们就什么也不准备做了是吗？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直接离开不就眼不见为净了吗？”

“你能救得了几个？”李希夷弹了弹烟灰，淡定问道:“这个世界，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你救得了几个？”

“这里还有一百多万天使！”凉冰直视着李希夷的双眼。

“天使都还在自救，在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你还让她们出去救人？你以为你是谁？”李希夷站起身来，拍了拍凉冰的脑袋:“你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凉冰咬了咬嘴唇:“这个世界没有能够反抗我们的力量，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创造一个全新的文明，有我们的引导，一定可以改变这里的情况的！”

“我反对。”凯莎平静说道:“在原本的宇宙，我们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尝试，结果你也知道的。”

“在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没有人喜欢自己头上还有一个太上皇，为了可笑的尊严，他们会主动仇视我们，因为他们更希望自己拥有的一切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而不是别人赐予的。”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凉冰问道。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凯莎淡淡说道:“如果你不忍心看到这些，那么你可以选择不看。”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你一时冲动作出的选择罢了，我希望你能深思熟虑后，再作出不会后悔的抉择。”

……

深夜，凉冰静静坐在房间中。

白天的对话虽然让她感到愤怒，却也让她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发现凯莎说的是对的。

这个世界不幸的人类多了去了，如果帮了那个少女，其他人还用不用帮？帮了以后呢？难道真的让天使帮助这些土着建立一个统一的文明？

这怎么可能呢？

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创造一个将来注定仇视天使的文明，或许在他们未来的神话中，凯莎成为了被上帝驱逐的路西法，天使也成了反抗耶和华的堕落天使呢……

到头来天使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希夷也说过，如今的天使都还处于泥菩萨过河的状态，让一个泥菩萨去大慈大悲？这对于天使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