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叔父坐镇长安、刘虞坐镇冀州、刘洪出任南郡太守,又有黄琬升任将作大匠,我宗亲一系大局倒也稳固。”
“不过羌胡叛军以及冀州疫疾非一日之功,叔父及刘虞只怕还要在长安和冀州待上一段时日了。”
说完目下大局,太常刘焉却是又有些愧疚的说道。
“此外文饶兄长突然离世,光禄勋之职却是旁落丁宫之手,景升恐怕还得屈居南阳太守之职,暂且蛰伏一段时日了。”
刘表也知朝堂局势,毕竟三公九卿职位没有空缺,即便自己想进入朝堂,也没办法呀。
此外听得叔父刘焉的安排,刘表也自是拱手拜道。
“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有心全盘掌控朝政也可以理解,但此番以我宗室尸骨铺就他的皇权之路,却着实是太过分了。”
“前些时日,陛下避而不见,侄儿被气得吐血之时,侄儿便有了退守南阳,暂时蛰伏的想法。”
“现今朝堂之上,宗室、阉宦、朝臣实力尽皆大减,陛下若能任用贤能,也不失为振兴汉室的良机,我等便看看他是如何振兴汉室的吧。”
太常刘焉闻言,也自是低叹一声,看来上次皇帝刘宏避而不见的举动,着实让侄儿刘表伤心不已啊。
不过太常刘焉现今对皇帝刘宏,也是多有怨念,是故自然也不会像去年刘表刚入京之时,还曾劝诫刘表不要怨恨皇帝刘宏,毕竟他是大汉王朝的天。
又闲聊片刻,刘表却是说起了后续的打算。
“眼下刘松、刘武二人,尚需为他们的父亲刘宽、刘陶守孝三年。”
“至于其余宗亲子弟,待刘宽、刘陶两位叔父入土为安之后,倒是可以先行回返京师洛阳,以及各自的任职之地。”
“侄儿则打算为刘宽叔父守孝一个月,同时也看看傅燮、魏杰、王邑、公孙瓒几人,能否为我宗亲一系所用。”
“至于护卫大汉陵寝之事,有刘磐、黄忠二人,倒也无虞,只是护羌校尉邹靖到任之后,还望叔父能助他一臂之力。”
在东汉这个时代,父母过世得守孝三年,亲近的叔伯辈过世之时,子侄后辈也需要为其守孝一个月。
此前袁绍接连服母丧、父丧共计六年时间,而今年年初钱塘侯朱儁的母亲过世之时,他也不得不回乡为其守孝三年。
刘表作为宗亲一系下一代领头人,为宗亲长辈的刘宽守孝一个月倒也应当。
此外作为刘宽的入门弟子,傅燮、魏杰、王邑、公孙瓒等人,也需要为刘宽守孝一个月。
而在刘表、傅燮、公孙瓒为刘宽守孝的这一个月里,刘表倒也有充足的时间与傅燮等人相处,并琢磨如何收服他们。
太常刘焉听得刘表之言,自是点头道。
“文饶兄长对你也是帮助颇多,为其守孝也是应当,至于傅燮等人是否合用,你自己斟酌,若需要叔父帮忙举荐,也可书信于我。”
“至于刘磐、黄忠、邹靖等人,叔父统调人力物力,驱逐羌胡叛军之时,亦当助他们多建功业。”
刘表闻言,自是又躬身拜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