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说道,“苏夫人,我带苏小姐回侯府。”
靳珩语气平直,沈清秋却听出了一丝威慑和不悦。
这是在怪她没照顾好女儿,让谢玉瑾这个畜生钻了空子。
女儿连续两晚都说要早睡,又不让丹桂伺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去了女儿房中,却发现她不在。
她立刻就急了,找了一圈,才找到角门,没想到看见女儿挥刀一幕。
就在沈清秋思绪万千时,苏婳从靳珩怀中抬起头,哽咽道,“娘,我和世子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婳婳……”
沈清秋欲言又止。
靳珩道,“苏夫人不必担心,善恶是非,我能分得清,有些人的账,我会慢慢算。”
苏婳听见“慢慢算”,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
这是在说她。
她骗了他,还不止一次。
靳珩托着苏婳的腰臀,将她送上马背,随即他翻身上马,用披风给她裹了个严实,再揽进怀中。
沈清秋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靳珩想走,沈清秋拦不住,女儿的命脉在他手中,就连她自己,也受了靳珩的恩惠。
丹桂手上握着白德耀还给她的钢刀,恨道,“夫人,奴婢真想将谢玉瑾埋进土里,给小姐当花肥!”
沈清秋问一旁的明夏,“信送出去了吗。”
明夏也是恨得慌,咬牙切齿道,“前日就送出去了,奴婢使了银子,用得是急脚递。”
沈清秋深呼一口气,“回去吧。”
马背上,靳珩双臂拢着苏婳,将她护了个严实。
苏婳靠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平时他搂着自己心跳都没这么快,他在生气,她知道。
回到碧泉苑,靳珩突然将马鞭扔在地上。
他忍了一路,苏婳知道他终于要爆发了,要跟自己算账了。
靳珩冷着脸,居高临下看她,“我若是不来,你那一刀准备刺哪。”
谢玉瑾是陛下亲自封赏的寒门贵子,朝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若是横死,陛下必然严查。
他声音含着怒气,“刺杀朝廷命官,按律当斩,其家人连坐,谢玉瑾死不足惜,可万一我护不住你,怎么办!”
“你想让你爹娘,陪你一起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