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反对的一方却齐声冷笑,一位老嬷嬷模样的妇人尖着嗓子道:
“逞匹夫之勇!真要斗起来,刀枪无眼,
死伤的还不是咱们自家儿郎?家族传承可不只靠着一时意气!
咱们只要等,等林青继续蹦跶下去,他自然会自取灭亡。”
一时间,两派人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吵声震得宗祠大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卢修远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死结,心中满是无奈。
当初决定派人试探林青,
他也参与其中,那时只觉卢氏在茂州根深蒂固,
料想一个初出茅庐的靖国公翻不出多大风浪,哪曾想如今局面失控至此。
眼见着内讧愈演愈烈,
那位白发苍苍的族老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发出一声暴喝:
“都给我住嘴!此刻窝里斗有何用?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先摸清状况,再从长计议。”
众人被这一喝震得噤声,皆望向他。老族长缓了缓神色,沉声道:
“派人去探靖安军虚实不可谓错,
但行事欠妥,以致招来此番变故。
如今既已得罪,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可也绝不能莽撞强攻。
一面继续盯着林青,看他如何处置那佛像,
一面整合家族武力、财力,暗中加固各处庄子防备,
以防靖安军再度折返突袭。
记住,家族荣耀固然重要,
但鲁莽行事只会断送卢氏前程,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虽仍心有不甘,但见老族长发话,也只能纷纷点头应和。
议事堂内重新恢复了压抑的安静,
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仿若压着一块巨石,
刚刚掀起惊涛骇浪,后续的暗潮汹涌,
还不知会将卢氏这艘大船带向何方。
......
一日后,林青率着靖安军如疾风过境,裹挟着一路征尘,匆匆回到了曲州。
队伍入城时,百姓们纷纷侧目,
望着那一辆辆满载缴获财宝的马车,眼中满是新奇与揣测。
相比于茂州的百姓,风浪城的百姓要大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