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拓跋砚再也无法掩盖脸上的尴尬。
他看着身前漂浮的诸多文书,气息涌动,将其接了过来,
而后他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拓跋部所记载的文书只有这么多。
我们草原人并不像你们乾人,大事小事都要做下记录,
一些粗浅的交战,我等根本不会做下记录。”
林青眉头微皱,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有军卒战死呢?”
拓跋砚听到此言后,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得十分畅快。
“林青啊林青,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死了就死了,还能如何?
你们乾人也是这般,对于外出探查的军卒,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还要给抚恤?
也就是靖安军与西军还存在着此等制度。
在其他军伍中,此等制度早已名存实亡。”
林青陡然间陷入沉默,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眉心。
是啊,但逢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而在草原,时时刻刻都是乱世,
几条人命的损伤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也不会有什么记录在册。
军帐内的气氛一点点变得冷淡,林青只觉得兴致缺缺。
他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就这般吧,既然拓跋部不想去抢夺银钱,
那就留在草原西南,好好护着商路。”
拓跋砚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与靖安军掺和在一起,他就觉得无比安全。
拓跋砚想了想,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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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部的博日格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