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员难免会惶惶不可终日,谋求自保而分身无暇。”
“王大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在这期间若是有官员玩忽职守,吏部会特事特办,尽快将其撤换。”
宫慎之作为三朝老臣,乃是朝堂之中年龄最大之人,
又手握吏部,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在场诸位大人也都习惯了,毕竟宫慎之一直都是以强硬示人。
倒是王首辅脸上露出了和煦,笑着说道:
“宫大人,玩忽职守之人一定要撤职查办,
但老夫的意思是,如今三司查案会不会引起各地工坊抵抗。
二十万西军出境作战,还要调卫所军队出击西域三国,这少不得兵器工坊的支持。
若是三司行事过激,难保他们不会产生二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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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官员心头一沉,就连皇帝脸上也带上了几分阴郁。
唯有林青与黄俊,满脸淡然。
他们一人专心打仗,朝堂政事中就是小透明。
一人虽提督西厂,但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需要思考。
“王大人想要如何?停止查案?”宫慎之问道。
王无修缓缓摇头:“不,是暂停查案,并且还要给出一些好处,将大乾各地方的兵器工坊稳住。”
“笑话,乱臣贼子,还需要许以好处?”
“宫大人不要着急,老夫的意思是,先稳住他们,
等打完了这场仗再行清算,毕竟几十万兵马调动,很难瞒得过有心人。”
皇帝面露思索,沉声问道:“王爱卿打算如何做?朕对于这些乱臣贼子也颇为不放心。”
王无修将视线挪到上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主动缩小三司查案范围,只将其局限于京畿之地,西缉事厂也是如此。”
此话一出,皇帝与黄俊的眉头微皱。
但王首辅继续说道:“陛下,更重要的是,要将这场混乱的源头抹去。”
王无修神情变得郑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跪地:
“臣恳请陛下治拓跋砚不敬之罪,将其于西市斩首,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精光。
林青则是将脑袋深深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