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为何不接旨?靖安伯在何处?”传旨的太监有些诧异,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他也有些不自在。
最后还是布政使严友贤开口:“公公,靖安伯不在布政使司衙门,而是在城北的军营之中,多日来闭门不出,从不见客,就连我等,也有十多日未见了。”
“哦?居然还有此事?那诸位大人快快请起,咱家去军营走一趟便是。”传旨的公公面露异色,心中无声嘀咕:“这靖安伯...好大的架子。”
不多时,布政使司衙门的一众官员与传旨太监一同来到了军营。
但依旧吃了一个闭门羹。
“各位大人,伯爷有令,不见客,任何人不得进入军营。”
传旨的太监勃然大怒吗,骂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咱家,咱家是来传旨的!!”
此时,军帐中的崔枕在其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这可如何是好?”
传旨的太监居然来了,这一下子就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一时间,崔枕有些焦急,让一旁坐着大快朵颐,毫无形象的纳兰世媛翻了个白眼。
“老头,你来回走什么啊?烦不烦。”
“哎呀,你不懂,传旨的太监来了,老夫在想如何应对。”崔枕瞥了她一眼,继续踱步,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个方法,但都被他否决。
“不就是个太监嘛,交给我了。”纳兰世媛擦了擦手,又抹去了红唇上的油污,察觉到手又脏了,便在衣服上随意抹了抹。
“姑奶奶现在血都不怕,这点油算什么。”
心里嘀咕了一声,纳兰世媛猛地站起来,朝着军帐外走去。
“你...想干什么?”崔枕一把拉住了她,满脸狐疑。
“跟我来,不就是个太监吗,你们这些外地为官的人啊,就是太把京城的人当回事了,也没见你们对本将军尊敬有加!”
听纳兰世媛这么说,崔枕解释了一句:“你不一样,那可是宫里的传旨太监。”
“不就是个送信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不多时就来到了营寨门口,那传旨的公公还在破口大骂。
让守门的几名军卒低下了脑袋,免得被唾沫喷溅到脸上。
“吵吵吵,吵什么吵!!”纳兰世媛此刻身穿黑甲,一头秀发被藏在了头盔里,显得英武不凡。
那传旨太监顿时一愣,随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参见靖安伯,咱家从京城而来,传达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