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约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
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老实交代。
他叹了口气,徐徐开口:
“盛景十七年,本官来到了这北乡城任一府通判,
当时本官心灰意冷,觉得此生可能就在此地蹉跎。”
诸葛瑜脸色一变,盛景十七年,距今已有十年之久!
他竟然十年都没有调动。
一时间,军帐中笼上了一层阴霾。
此事,一定牵扯京中吏部!
在大乾,官员每三年轮换一次。
府衙,县城又严格实行“北人官南、南人官北”的户籍规避制度。
但如今这段子约居然十年不曾调动。
其身后的能量,可怕至极。
林青面色如常,对于能牵扯到京中吏部,他毫不怀疑。
贩卖白糖,这是掉脑袋的事。
如果没有背后的大人在身后撑腰。
他段子约,还真不配。
段子约又开口说道:
“虽然此地产白糖,但那都是朝廷所需,地方衙门剩不了多少。
本官刚来到此地时,也曾想过就算是仕途不顺,多攒一些钱财也好。
但本官寻了许久,竟然只能在其中获得蝇头小利。
远远不及某所付出的,所以只好就此作罢。
盛景十八年,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某的家中。
那人是谁,某不知道,但他的能量极大。
某的护卫,以及家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甚至...他还能自由出入府衙。
每次见面,他都是一身黑衣,掩面。
他对某说,只要按照他的吩咐行事,自然有万贯家财,财源滚滚。
本官心动了,但还是有几分不相信。
直到他说,三日之内,让我来做同知。”
说着,段子约眼中闪过了一丝畏惧,声音有些慌乱,说道: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州府就来人了,抓走了那位同知。
第二日就以谋反罪被满门抄斩。
第三日,本官就接到了州府的任命,任命本官为北乡城同知...
一切如他说的那般,只用了三日,本官就坐上了同知,掌管大权。”
军帐内的气氛再一次凝固。
林青眼中闪过了寒光,如今府衙,州府,吏部都参与了此事。
其后的可怕势力,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