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上记载之事极为简单,
但光汉皇帝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是如何也看不够。
甚至如此大事发生,光汉皇帝嘴角还露出一丝丝笑容。
“靖安侯林青于赤林城外登四品,
斩杀礼部尚书澹台长和,通政使裴云五,彭州左布政使何尚恭,并追击乌孙部与草原。
西军二十万兵马堵截呼延部军卒,将其三面合围,已展开厮杀。
草原日逐王献上国书与先朝拓跋氏大印,并与纳兰元哲前往京城。”
上面写了四件事,一件比一件大,
但光汉皇帝却一件比一件欣喜。
以至于纳兰元哲遭遇袭杀一事都被他抛之脑后。
站在一侧的黄俊不知为何,心绪平定下来,
仔细想着今日是何人出手,又该从何处探查,
又如何将纳兰元哲与拓跋砚找出来。
在这京城,他只要想找,
就一定能找出凶手与失踪的二人,只是看值不值得。
但毫无疑问,看陛下的神情,无疑是值得的。
黄俊此刻在心里微微叹息:
“林青啊,你真该来做太监,这陛下的心思,你是摸得门儿清啊。”
就连他自己,乃宫中贴身之人,
一时都无法掌握陛下的心思,
但远在千里外的将领,就是能那么准确地洞悉陛下心思。
不过事后想一想,黄俊也有些坦然了。
谁又愿意自己的家中住进强盗呢?
如果愿意,那肯定不是自己的家。
而放眼这茫茫天下,将大乾当作自己家的,不过那么寥寥几人。
此刻都在北疆厮杀,也不知进行到何种地步。
深吸了一口气,黄俊沉声说道:
“陛下,这个消息恐怕诸位大人明日便会知道。”
光汉皇帝轻轻点头,轻哼一声:
“还用明日吗?现在他们不就已经知道了?”
光汉皇帝意有所指,黄俊顿时眼窝深邃:
“您是说..凶手截杀纳兰元哲是为了阻拦此事?”
光汉皇帝笑了笑:
“纳兰元哲虽然年轻,是青年俊杰,早早就登上高位,
但在那些老家伙眼里,算不得什么,
若不是他带着拓跋砚,就算是他在京城里撒泼打滚,都无人理会,又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刺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