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冷...我们这是要去哪。”
“不冷不冷,走起来就好了...”
“我们...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
“那我们还回来吗?”
妇人面露凄惨,摸了摸脸上那还未结痂的新鲜伤口,勉强一笑:
“能,能回来。”
.....
“大人...大人...求求您,帮我看看孩子,他....他.....他....浑身发烫,郎中,有没有郎中。”
“爹,我不烫,我冷...”半眯着眼睛的少年被汉子抱在怀里,勉强将眼睛睁大,发出低吟。
即便汉子用力哀求看守他们的军卒,得到的都是无动于衷。
在草原上,孩子的命要自己去熬,熬不过去..死了便死了吧。
.....
“这些狗日的蛮子,早晚把你们都弄死。”
“说什么胡话,你去拼命了,我们娘俩怎么,活着最要紧,等以后大乾强了,我们还能回来。”
虽然知道这是宽慰之言,但大汉的情绪依旧稳定下来,这是他们心中为数不多的盼头。
尽管这赤林城平日里没少挨骂,但家乡便是家乡,一旦离开才知道这里的珍贵。
....
就这样,在哭喊声、哀嚎声、压抑到极点的怒骂、卑微到极点的哀求声中,百姓出了城。
他们带着仅有的包裹,推着蛮人的‘缴获’,步伐沉重的出城。
在城墙之上,左贤王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利用好这些乾人。
而站在一侧的右谷蠡王以及渐将王则有些不安,
他们同样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走过的军民,面露沉重。
没想到左贤王居然如此坚决,说三天便三天,他们还以为那是玩笑之言。
待到今日军卒离城,他们才幡然醒悟,被钱财军资冲昏的头脑才微微清醒,
既然左贤王都慌慌张张地离开,那这赤林城想必有巨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