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而行。”
霎时间,五千军卒形成的黑色洪流顿时向着北方而行,
尽管草原上所有方向的景色都一致,但想要分辨方向还是很简单的。
不管是在大乾的行军方略,还是在平日里的训练中都有教导。
兰云川看向拓跋砚,冷冰冰地问道:
“拓跋王上,不知你拓跋部的精锐比之我靖安军如何?”
不等拓跋砚回答,林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瞥了一眼兰云川,
这位忠心耿耿,勇猛无比的手下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般粗犷。
想来从先前的种种行为中,兰云川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哼,你靖安军虽然是大乾精锐,但立军时间尚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兰云川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听取了他的意见。
这是他一直以来考虑的问题,精锐军卒在战场上战局上可以做到一人当十人。
他所率领的部下都是向着精锐方向培养,
只是如今时间尚短,一些操练成果并没有显现。
兰云川虽然是粗人,但自有一套独特的练兵方法,那便是厮杀...
无休无止的厮杀能让军卒快速成长,尤其是在四面皆敌的草原上。
深吸了一口气,兰云川沉声说道:
“还等着与拓跋王上交手的一天,希望拓跋部不要输得那么快。”
此番言语极为嚣张,周围的几位千户皆是眼神闪烁,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沉稳的兰云川忽然出言挑衅。
但当他们看到侯爷平淡如常的脸上后,又觉得可能这只是一个小拌嘴,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疾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军卒们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就算是百户千户们脑海中有草原的地图,此刻也分辨不出来所处位置。
在场之人中只有拓跋砚知道,此刻他们已经深入草原,脱离了赤林城的辐射范围。
也脱离了两军斥候的探察范围,交战范围。
“东行。”冷冷的二字从林青嘴里吐了出来。
马匹们不等歇息,便再次迈开步子,踩着枯黄的草地,朝着东方而行。
拓跋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且默默将林青的指挥风格记在心里,以便日后交战时用得上。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指挥军卒,颇有一些从容,举重若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