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队强大后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他作为主帅,只能将这种竞争尽可能变成他们奋勇厮杀的动力。
一刻钟之内,向外扩散的军卒们都相继赶回,他们大部分都有收获,只是多少罢了。
拓跋砚见到这一幕暗暗吃惊,他一直在计算着头颅的数量。
加上他们所斩杀的一百余,此地堆积的人头已然过千。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感觉,什么时候他们草原人的雄鹰铁骑这么脆弱了?
损失过千就算是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也少至少万人的部队冲杀,才有可能做到。
而如今...似乎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便做到了。
虽然有突袭的原因在,但雄鹰铁骑似乎比拓跋砚想的脆弱。
他心中忽然有些寒意涌出,若是大乾都是如此军卒,
那他草原王庭也不用打了,还是早些逃往极西之地吧。
好在...只有靖安军如此。
但随即他又紧张起来,靖安军所在的曲州,可是与他拓跋部所在的疆域相邻。
若说靖安军北上伐蛮,谁最先倒霉,那定然是他!
“看来...榷场之事要快一些了,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拓跋部与靖安军相安无事...”
拓跋砚眼神闪烁,甚至还想着,若是日后关系真的缓和了,
拓跋部可以与靖安军合作,一起攻杀他的邻居呼延部...
如此一来,拓跋部也可以再次壮大,获得足够多的水源草场。
正当他想着日后的宏伟计划时,那边的靖安军军卒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林青一声令下,军卒们拿出备用的水囊以及各种工具,开始挖取周围的泥沙...
此等行为一些老卒十分熟悉,做起来熟能生巧,比之那些新卒要快上许多。
每每到这一步,就昭示着他们靖安军又获得了一次大胜!
这次不同,他们只不过斩首千余人,对靖安军来说算不得大胜。
但意义非凡,这无异于在告诉草原,靖安军来了!
毕竟这京观不详,在整个大乾,
只有靖安军才会立京观,这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林青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在简易搭建的台子前,看着铺陈开来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