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则是靖安军的动向,上面表明了他们已经离开京畿之地,
进入彭州,再向西急速而行。
只不过上面的路线有些蜿蜒曲折,似乎在有意绕道。
寅虎见到这一幕,发出一声轻笑:
“这位靖安侯爷倒是谨慎万分,居然带着拓跋砚四处乱转。”
“艺高人胆大。”酉鸡笑吟吟地说道,声音婉转悠扬,应当是一名女子。
“靖安军如何处理?拓跋砚如何处理?”
卯兔冷冷发问,将那一本代表着靖安军的红色册子丢在桌上。
掀起的微风让昏暗弱小的烛火都微微摇晃,映衬着它的面具有些忽明忽暗。
不知为何,兔子那原本和蔼可亲的模样,如今变得有些狰狞,
两只露在外面的宽大牙齿,像是随时都会咬出的利刃,让屋内陡然增添了几分凝重。
“放任自流即可,拓跋砚回去了,就是靖安侯最大的破绽,
届时我们是谈是战,都由我们来定。”
寅虎的面具在灯火下也显得有几分狰狞。
“咯咯...战无不胜的靖安侯居然私放外敌,
还是草原六王,真不知道届时他该如何面对波涛汹涌的民意。”
酉鸡笑了笑,银铃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洞。
“还是要小心一些,这是最迫不得已的做法,毕竟此事我们也是同意了的,只是奏折被封存在皇宫中。”
说着,寅虎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摇头:
“只可惜,当时王无修没有头脑一热答应,如若不然,如今局势大好。”
“有如此局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风浪城与赤林城之事虽然造成了影响,但还没有伤及我们的根本,
而且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主动,到时候若是靖安侯不予配合,那就将消息放出去。
届时群情激奋之下,朝廷也不会承认是衮衮诸公答应了此事。
只可惜啊,战无不胜的靖安侯最后要沦为弃子,天妒英才啊。”
卯兔说了很多,语气中似乎有掩盖不住的得意。
寅虎抬头瞥了他一眼,面露不屑,年轻人就是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