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然掌柜拿起竹篙,准备撑船返回。赵让和西门大壮跳上岸,转身向然掌柜挥手告别。
“然掌柜,后会有期!”
西门大壮大声说。
然掌柜点了点头,竹篙在水中一点,木船缓缓离去,消失在浓雾之中。
夜色深沉,绿盈湖上的雾气如梦似幻,仿佛连结了天地间的灵气。
赵让和西门大壮站在岸边,目送着然掌柜的船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让哥,这位然掌柜真是个人物。”
西门大壮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佩。
赵让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湖面上:
“是啊,然掌柜撑船的技艺,还有那份从容,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两人转身,沿着小径向岛上的古建筑走去。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小径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们的脚步声在夜晚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走近古建筑,那庄严肃穆的气息更加明显。
大门紧闭,上面雕刻着古老的图案,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让伸出手,轻轻推开了大门,门枢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吱嘎声。
他们迈步进入,只见大殿内灯火昏黄,四周摆放着各种陈设,墙上挂着的壁画在灯光下显得栩栩如生。
大殿中央,有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一些古籍和卷轴,还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赵让和西门大壮走上前,开始翻阅那些古籍。
这些书籍记录着前朝的历史、文化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西门大壮拿起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文字,他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解读着什么。
赵让则被一幅挂在墙上的古画吸引,画中描绘的是绿盈湖的景色,湖面上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位垂钓的老者,神态自若,仿佛与世隔绝。
赵让凝视着这幅画,似乎能感受到画中老者的心境。
“大壮,你看这幅画,这老者似乎就是那位吊床上的老人。”
赵让指着画中的老者说。
西门大壮放下手中的竹简,走上前,凝视着那幅画:
“让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难道这幅画描绘的就是老人的故事?”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走进门来,面如冠玉,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两位可是赵让公子与西门大壮公子?”
青年男子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让颔首:
“正是我们,阁下是?”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上面刻着五皇子的徽记:
“在下是五皇子元明空派来的接引人,特来迎接两位公子前往皇庄。”
赵让抱拳:
“有劳了。”
接引人的目光转向墙上的古画,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两位公子对此画似颇有兴趣,不知可曾看出其中端倪?”
赵让道:
“我们猜测,画中老者或许就是吊床上的那位老人,不知是否正确?”
接引人点头,目光中露出敬佩之色:
“公子好眼力。不错,画中之人正是那位老人,他是前朝皇庄的守护者,武道高深莫测。”
赵让心中震惊,他早知老人不凡,却未想到他竟有如此身份。
接引人继续道:
“前朝覆没之时,天下大乱,但他并未出手。大威建立之后,他便离开了皇庄,周游天下。直至几年前,他才重新回到绿盈湖。”
西门大壮忍不住问道:
“那老人为何不出手相助前朝?”
接引人叹了口气:
“此中缘由复杂,非我等所能揣测。但老人回归后,与当今陛下定了协议,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互不干涉。”
赵让沉吟道:
“如此说来,这位老人的武道修为,岂不是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一品境?”
接引人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
“关于老人的修为,世间传闻众多,但真正知晓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实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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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让和西门大壮在接引人的安排下,被带到了一间雅致的客房。
房间内布置得简单而不失格调,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案上摆放着几本古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两人刚刚坐下,便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赵让透过窗户望去,只见几个身影匆匆而过,他们或身着华丽的服饰,或身披朴素的布衣,但无一例外,都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锐气。
“大壮,看来今晚这里将有不少不速之客。”
赵让低声说道。
西门大壮眉头紧锁,他能感受到这些来者不善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