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晚,你可以走。”
说完没再理钟淮泯,揽着秦音转身往餐厅走,一边低声跟她解释。
“...他非要来蹭饭,撵都撵不走,美其名曰要认识认识你,这次叫他长长记性,下次脸皮就不会这么厚。”
秦音抿笑不语。
钟淮泯气的翻白眼。
他来都来了,当然不走,这饭必须要吃,所以还是愤愤抬脚,跟进了餐厅。
晚餐多一位客人,秦音交代佣人添两个菜。
她吃饭时不说话,只听钟淮泯嘴里滔滔不绝,纪鸿洲偶尔接两句,两个男人一来一往地贫嘴,餐厅里前所未有的热闹。
饭后,钟淮泯也不急走,还坐到前厅沙发上要茶。
秦音正要寻个借口回避,便听他主动跟她搭话。
“弟妹是大夫。”
“是。”
秦音点头,又看眼纪鸿洲,顺势挨着他坐下。
钟淮泯便挽起袖管,“那帮我瞧瞧。”
秦音还没反应,纪鸿洲扬手将他胳膊挥开。
“滚一边去,在这里无病呻吟,戏弄我夫人?老子踹死你。”
钟淮泯哈哈大笑,“好大火气!医者看诊不忌男女,你反应何必那么大?倒叫弟妹想多尴尬。”
秦音不尴尬,在纪鸿洲开口前,握住了他袖口。
“钟参谋身体有何不适?”
“也没什么。”
钟淮泯敛起笑,脸色严肃了些,重新将手腕伸给她,简而言之。
“我回来后一直头痛,夜晚更甚,无法入眠,吃一种西药才能缓解,但军医告诫我那药吃多会上瘾,要我寻其他办法。”
纪鸿洲见他不是开玩笑,神色也不禁微肃。
“怎么回事?”
钟淮泯苦笑扯唇,“我要知道就好了,军医说是头痛症,其他什么都没有.....”
纪鸿洲就没再问,只看了眼秦音。
秦音伸手搭上他脉,她的手白净纤细,如白葱嫩尖,指甲修剪圆润,饱满而光滑,透着健康莹粉。
很好看。
纪鸿洲盯着多看了眼,视线又落回她脸上,看似在等她开口,却抬手亲昵替她掩了耳边碎发。
钟淮泯将这幕看在眼里,眸色微深,似笑非笑瞧了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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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秦音把完脉,黛眉拧了拧。
她若有所思盯了眼钟淮泯,而后站起身,细声道句‘得罪’,素手触碰他头颅,细细检查。
钟淮泯的头发很短,几乎无需怎么拨弄,就可以将头皮尽收眼底。
很干净,除却两处很小的疤痕,其他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