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孟时淮五年,陆妧夕不过诞下一女,爱女如命的她又怎么能接受丈夫给出的解释呢?
她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要栽倒在地,幸亏被眼疾手快的孟时淮扶住。
见到自己素来端庄优雅的妻子如此惨状,又想到自己才四岁的女儿至今未好,孟时淮也不禁红了眼。
“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容姐儿不会有事的!”
心中的痛与怨好似一有机会便争相爬出陆妧夕清丽绝艳的皮囊。
她没忍住怨怼道:
“又是你的好妹子作孽,又是你的好妹子才让我的容姐儿受苦受难!”
说完,陆妧夕又失魂了的摇摇头,呢喃道:“不,是我这个亲娘没看好容姐儿,都是我的错……”
孟时淮心痛难忍,抱紧了陆妧夕。
“娘子你放心,我已罚跪时莹,让她跪在祠堂里。”
“咱们要坚强一些啊娘子……”
孟时淮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话,可惜陆妧夕没再听进去一句。
平日里与孟时淮恩爱如初的画面蓦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
丈夫无能为力,夫家权衡利弊后放弃了她的容姐儿。
那么容姐儿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这个亲娘了。
……父亲
记忆中的男人总是冷肃着一张脸,最是严厉不过了。
可是父亲如今在扬州,不在京中。
官帖!
不行,她要回娘家一趟!
彼时,正巧夕阳西下,绯红的霞光透过雕花窗照射进来,将房中夫妻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陆妧夕蓦然伸手把孟时淮推开,径直往外而去,脚步又快又急。
见到陆妧夕朝卧房而去,孟时淮只当她去看望女儿。
想到族老们一个个苦口婆心劝慰自己还会有孩子,以及二叔他们义正辞严给他算着这些年来为他铺路,孟氏花了多少银钱……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
容姐儿是他与娘子唯一的孩子,正房所出,他怎么能不疼?
怎么能不爱?
但是,挡在前面的东西太多了……
另一边,陆妧夕已经上了马车,直奔娘家而去。